苏浅不是第一次患皮炎,她当然知道抓烂会留疤,但她还是哭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次的干痂痒得我受不了。我也不想抓抠干痂,但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
无奈,我只好用绳子将苏浅的两只手腕绑在床栏上。我凝视着她,最多一天的时间,她的脸就仿佛被硫酸浇过一般。我给她擦药,但凡药水涂抹过的地方,立刻又会生出一团更密更红的脓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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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给李泉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他一个同事。那同事揶揄地说,李泉不在办公室里,他马上就要升为花粉研究所的正职所长,正忙着办理手续。我好奇地问:“李泉这么年轻,就能当所长了?”他同事毫无顾忌地说:“如果你能勾搭上农科院院长那又丑又老的女儿,你也能当所长。”
接下来,我向这位同事打听了桃花花粉过敏的事,他听完我的叙述后,立刻说:“快送医院吧。李泉培育的桃花新品种很不稳定,我们研究所的女同事也因为这桃花花粉过敏反应,一些严重的都进医院了!”
我急了,立刻挂断电话,解开绑在苏浅手腕上的绳索,着急送她去医院。没想到刚解开绳索,她那重获自由的双手便冷不丁地向自己的脸皮抓了过去,一把抓在几粒结疤的干痂上。
干痂被她抓了下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我预想的飞溅的鲜血,反倒看到干痂下是一片雪白的肌肤,没有任何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