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们涉及与农业有关的主题,我们就会获得一个非常令人好奇的发现。近百年中当多数国家的人口都被吸引至城市的时候,法国却有足足60%的人口继续生活在乡村;今日法国是唯一一个在经受四面长期围攻的情况下,仍坚持不从外国进口谷物的国家。古老的耕作方法在现代科学的先进技术面前逐渐让步,当法国农民摒弃他们的曾曾祖父在查理曼大帝与克洛维时代的耕作方法之时,法国就将彻底自给自足了。
确保法国农民不离开土地的事实是,作为一条律法,法国农民是自己土地的所有者。他的农场或许称不上正规的农场,但这是他自己的。英国与东普鲁士作为旧世界的两块地区,其中农业繁荣之地的农场必为某些远处的地主所有。但法国大革命清除了地主阶层,无论贵族还是教会的土地都归小农阶级所有。这对土地先前的所有者来说非常残酷。但他们的祖先正是通过抢劫得到这些土地,所以这又有何不同呢?且这被证明对国家是有极大好处的。因为这使半数以上的人民对整个国家的幸福安宁有了直接的好感。像其他事情一样,每种事情都很可能有不利的一面。这种做法或许与法国人膨胀的民族主义感情有关。这或许解释了使每个法国人紧密团结在自己村庄周围的小团体主义情结。因此巴黎有许多专为来自某个地区的旅行者这些特定群体准备的小饭店,但是这种状况我们只能模仿。试想一下,要是纽约有专门给芝加哥人,或者卡拉马祖人、弗雷斯诺人、码头区的纽约人居住的旅馆,那将是什么情景。这也解释了何以法国人对移居到世界其他地区的强烈不情愿,但话又说回来,当家中事事遂意,为何还要搬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