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李含烟努力凝神仔细去听外面人的对话,借此分散注意力来平息心悸。
咬着牙缓了好一阵子,她才稍微缓过来一点,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冷汗,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试图去挣开绳索。
而云慕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云冉年先前顾忌着警方,不会明面上对云慕动手,但敢于去抓李含烟来威胁云慕就范。现在他手下的据点被云慕掀了,手下也打电话来通知警方已经把恪纨酒吧层层包围了,几乎给他气出了一嘴的口腔溃疡。
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想着用些什么法子让云慕赶紧签字画押,把云家给他拱手奉上,只要拿到了云慕手底下的产业,那么这点损失随时都还能弥补起来。
云慕不是药效过了自然醒过来的,而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被药迷晕之后,他一直感到意识在黑暗当中沉浮,没办法找到黑暗的尽头,尽全力去挣扎也只能接触到周身碾腻的黑暗,死死地把他捆在其中,不得生天。
而后就是一阵刺骨的冷撕破了这层黑暗,意识争先恐后地顺着难得的知觉苏醒了,而那股冷意一直到意识完全清醒都还残留在骨头缝里,让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感觉四肢都有一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