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将血蚨用白绢裹好,放入搁架上的一个鬼脸青陶罐中,将银刀在衣袖上擦拭几下,转向公蛎:“到你啦。放心,我取蛇胆可是很麻利的,不会让你感到很痛苦。我保证,少了胆,你照样活得好好的。”他看着公蛎绝望的眼神,笑得更开心:“过会儿我让你见识下我祖传的法术,这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公蛎已没有力气说话。只见刀光一闪,绝望闭上了眼睛。
没感受到银刀入腹的痛感,倒是哐当一声巨响,房门似乎被什么人撞开了。
脚步声,撕扯声,银刀掉落地上的清脆撞击声,摇晃的白色人影……公蛎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救命……”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痒痛感瞬间减轻了许多,公蛎睁开眼睛。
阿隼一身黑衣,扭住了薛神医,手里一把腰刀架在薛神医的脖子上,看上去威风凛凛,相当帅气。公蛎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高兴看到阿隼,抖抖索索道:“阿隼……”
阿隼瞄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还没死吧?”
公蛎有气无力道:“没死。”一抬眼,看到毕岸站在床头,神情关切。
薛神医奋力挣扎,被阿隼拧得更紧,他恶狠狠瞪着毕岸道:“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