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下车,见她走到飞快的背影,眉头几不可闻地皱起。
下午江雁声要去一趟工地,他回家拿资料。
顾风眠在他那里住了一个星期,期间他只回过一次家,因为另外一间房并没有铺,他直接是在客厅的沙发里将就了一晚的。
半夜顾风眠起来上厕所惊醒了他。
她看到他长手长脚的一个人缩在沙发上,连腿都打不开伸不直,而这一周,顾风眠自己品出来了,他就是在刻意躲她,避免跟她见面。
为了顾全的彼此的体面,当时顾风眠就跟他说自己准备搬走了,只是他一直没回来,所以一直拖着没跟他说。
江雁声没多做挽留。
但第二天他给顾风眠找了一处房子,租期只有两个月,到时候房子到期顾风眠也差不多该开学了。
锁车时,眼角余光瞥到掉在副驾驶地垫上的抽纸盒,男人没多想倾身过去拉开格子的盖子将抽纸扔进去。
然后就眼尖地看到了放在里面的工牌。
江雁声将工牌和头绳一并拿出来,低头看了眼,眼神闪了闪,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又将它们扔了进去。
想起方才裴歌的脸色,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
第二天早上,差不多才七点钟江雁声就开车停在了裴家门口。
这会儿还早,他就耐心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