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嚣张和强悍给打没了,甚至他们被打痛了,痛入骨髓,痛不欲生,痛得到现在,依旧还在龇牙咧嘴,心生恐惧!
那一场大战,宛如梦魇一般,给了他们太深刻太深刻的印象,一下子,所有的骄傲,都被击打得粉碎。
脚步是沉重的,终于上了御道,人群喧闹声终于悄然起来,接着便是过了午门,此后是进入了保和殿。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殿堂里,文武百官早已各自站住,内阁、六部、各院、各寺的官员,俱都穿着朝服,还有勋贵们,也各自穿着钦赐的麒麟衣,飞鱼服,肃然地分班而站。
各国的使节,则是站在后一些,他们的内心,想必也是复杂的,或许对于安南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可是对于北方的藩国,却是深知这意义。
这里谁不知道,那鞑靼人,曾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可是现在……
不得不令他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现在的大明兵力,是怎么的一种的存在?
拓拔依旧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到了殿中,接着便拜倒在了地上,三拜九叩。
朱厚照坐在案牍后,显得精神奕奕,面上的表情却是冷漠的。
此时,拓拔道:“下臣拓拔,奉父汗之命,觐见大明皇帝陛下。”
这一句话,便算是将关系定性了。
这种场合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是具有深意的。
比如鞑靼人,一向是自认自己是北元正统,而北元,继承的乃是大元的国祚,也就是说,在鞑靼人心里,至少双方理应是平起平坐的,因而绝不会轻易说出下臣二字,没说大元皇帝问候大明皇帝就已经很给你脸了,即便是有时称臣,那也一般不会行寻常的藩国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