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少安看了看小黑板,明天风力二三级,最高气温17℃。他的目光扫过小黑板不经意看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正捧着一本杂志看。那女孩穿一件卡其灰色的拉链外套,线条非常讲究;身材柔媚、纤巧,梳着一头短发,发质柔软。在哪儿见过?尉少安想,但见那女孩俊秀似雨后清新的田野,白皙的面庞上还飞着浅淡、朝霞般的红晕。尉少安探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女性月刊》。女孩抬头冲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她的笑让他有归家的亲切感。他的心突然发生故障似地“哐当”一声:是他梦中的乔红楚?!
“怎么9层没停?”尉少安叫。
“门开了你没下呀,”司机说,“先上吧。”
“我也忘下了。”“乔红楚”说。
指示灯的“15”亮过后,电梯突然晃动了一下。尉少安感觉到电扇罩子上的浮灰飞下,他向后躲着,听见女司机说:“嘿,又坏了!”
这个楼刚建时就说在电梯间里装电话,种种原因,至今还没装上。女司机不紧不慢地在黑暗中剥着花生,有一对男女拚命地拍门。
“你们在哪?”一会儿外面有人问。
“15、16层之间,”司机说,“去下楼找人。”
“我刚上来,一楼没人。”外边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