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注意力给史密斯小姐岔开了,她要我给她绷住一束线。她一边绕线,一边时不时地跟我说上几句,问我以前有没有上过学,我会不会刺绣、缝纫、编织等等。在她放我走以前,我根本就没法再观察斯凯契德小姐的动静。等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这位女士正下了一道命令,命令的内容我没听清,只见彭斯立刻离开教室,走进隔壁放书的一间小里屋,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束一头扎在一起的树枝。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把这个不祥的刑具呈给斯凯契德小姐,然后不等令下,就默默地解开围裙。那位教师立刻用这束树枝朝她颈背上狠狠抽了十几下。彭斯的眼里没有涌出一滴眼泪。我目睹着这一场面,不由得升起一股徒劳无益的怒火,气得双手直发抖,只得停下手中的活儿,可是她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上,却神色如常,没有一点变化。
“犟脾气的姑娘!”斯凯契德小姐嚷道,“你那邋遢习惯怎么也改不了啦。把笤帚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