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婴不由自主回头看向郑直的座位,不用说,也是空的。
关于郑直的去向,有几个版本。
有人说他扒煤时被车站的人追赶,上了一趟南下的火车。
有人说他被火车辗死了,被车轮不知拖去了哪里。
反正从那天起,他就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
只有玉婴知道,他一定是南下了,还不是因为逃避追赶,他是故意的。
中午回家吃过饭,孟巧莲早早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学校。
门口只有一个小摊在开业,另一家的车被锁到平房的大墙外,盖着破旧的油纸布,听说摊主生病了,只怕生意很难再做下去。
玉婴牵着孟巧莲的手,来到另一家摊位前,要了三个大米团团。
“这孩子真好看。”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又黑又黄,这是常年在外面风吹日晒的结果,一双手皱皱巴巴的,像个老太太的手,找钱的工夫给玉婴拍了拍马屁。
“大妹子,生意咋样?”孟巧莲鼓起勇气打了个招呼,问完话脸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