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琳坦白地告诉祖姑母,说她曾因为好奇透过门缝偷窥过祖姑母的房间。
“不过我什么都没看见,更没偷窥到什么秘密。那时你正好出去了,假使那时你正在工作的话,我想也许能看到一点您的秘密。”
歌勒特祖姑母便答道:“你不可能看到什么秘密,我不是跟你说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吗。如果那一天你进了我的房间,你就会继续爬到我上面的工作室去。我在那里梳理所谓的‘云彩’,因为在屋子里梳羊毛太不卫生,细微的羊毛有可能钻进鼻孔和肺部,影响自己或别人的健康,所以我老在我山庄的最高处来完成这一工序,那里空气新鲜,而且流动快,那些肉眼很难看清的细丝一下便被吹走了。好啦!现在该轮到你说啦,你对所谓的‘云彩’有些什么看法?我似乎觉得你把天上的云彩和我从羊毛里抽拉出的又细又白的织物混为一谈了。在我们这个纺织高手云集的地方,大家把又细又柔的纺织品叫做云彩。”
嘉德琳对自己没能理解这一简单比喻的真正含义感到有些羞愧,但对自己无法解释的那些由来已久的梦幻也一直想弄个明白,她又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玫瑰云,她干脆一古脑把过去的经历全给祖姑母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