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被这话吓得身子一颤:“你说谁?”
“前天夜里,风寒去世了。”
长捷一身袈裟,身后跟着个小沙弥,浅色纳衣,边走边抹着泪,嘴里喊着:“娘亲……娘亲……”
下葬在寅时,天还黑着。
陈祎坐在篱笆院前,看着哥哥嫂嫂忙碌着。身边滚来一颗小石子儿,他望过去,看见隐在竹林里的白善。
他轻手轻脚地过去:“你怎么来了?”
白善正要同他说话,见篱笆院子里那间小小的木屋里一道金光刹那间闪过,寻思了好一会儿,问他:“怎么没听你说你是颍川人?”
陈祎被她问得一愣,想想才记起她曾说过,十二年前,舍利子现于颍川。
“我出生时,父亲便辞官隐居在了乡下,我自幼不在颍川。”陈祎从纳衣里掏出一颗红艳的果子。
林间的风刮来,吹起纳衣,陈祎看不真切,只觉身边又起一阵风,再看时,白善已经不见了。
手里的果子还躺在他的掌心,沉甸甸的。
回到寺里,是在三日后。
玄应将房间里贴满了符咒,陈祎进门时吓了一跳,问他:“你在屋子里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