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国祥形单影只的身影,沈宜春苦笑着摇摇头:“娇娇,我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图什么。”
“我和宜夏上学,是自己家里出的钱,大伯一家没掏过一分钱,却还成天撺掇着我阿婆过来找我爸,说什么女孩子都是赔钱货,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有个初中学历就够了,与其在学校浪费时间,还不如趁早回来帮家里干活儿。”
“要不是我和宜夏读书争气,我妈又咬死了坚持要送我们继续读书,我和宜夏说不定现在都……”
帮家里干活挣工分,换到的粮食被大伯一家今天一点明天一点的占走便宜。
等到了年纪,就被推出去相亲,嫁人。
得的彩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会被阿婆和大伯一家借着各种名义给刮走。
而她们,拿着跟彩礼不对等的、菲薄的嫁妆嫁过去,肯定会受婆家的白眼、挤兑。
可这样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因为阿婆她们会说哪有嫁人了还像当姑娘一样快活的。
沈强这个堂哥,更不可能会去给她们撑腰。
她们只能咽着苦水,日复一日地劳作,生儿育女,企盼着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想到自己的人生曾经有可能会过上这样的日子,沈宜春就不寒而栗。
白玉洲在一边气得直咬牙:“你爸他那脑壳到底怎么想的,怕不是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