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是季琛的同辈,他是不需要跪拜的。
他和夫人蔡洁站在一起,对着棺材,微微俯身拜了一拜。季卿与乔森同时站起来,也对他弯了弯腰。
“节哀。”韩冰这话是对季卿说的。
季卿也回道,“谢谢韩叔,还记得我父亲。”
“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韩冰和蔡洁往旁边站,乔玖笙和方俞生这才在棺材前跪下,磕了个头。季卿和乔森回了个磕头礼,四个人对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参加葬礼的人本就多,加之季家请人算好了最佳的下葬日子和时间,就在明早的九点。季琛只能在家里停留一个晚上,天不亮就得送去火化,然后送去墓园下葬。因此,所有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得在今晚之前赶到季家。
季家热闹得很,披麻戴孝的后辈穿梭在人群中,前来的宾客见状,都感慨这季家本支百世、人丁兴旺。
晚上的席间,季饮冰和言诺才从小楼那边过来。
季琛是季饮冰的四舅舅,他死了,按照郡阳市的风俗,季饮冰也得头戴白孝。言诺跟她还没有正式结婚,因此不必戴。当一些人,看见季饮冰这个陌生的却戴着白孝布的女人时,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们都在猜测这人的身份。
韩冰身份尊贵,季家的大总管将他安排在上宾席。韩冰身旁的人正在和他说话,发现韩冰有些心不在焉,只以为他是在为季琛这位老友的离世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