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趁着清醒将人塞给沈稚后,老侯爷便日夜昏睡着,偶尔醒来时也是认不得人。
“早就通知了,如今应当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沈稚说。
江宁喝着茶,又询问了她几句身子,是当真瞧着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姐夫这次又忙什么事呢?”沈稚忽然问她。
“说是翰林院忙,谁知道他在忙什么呢。”江宁提起这个,脸上神色就变得有些冷漠了,“不过如今我也懒得管他,只要日子能将就着过下去就是了。”
她已再不奢求什么,唯一求的就是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
除此之外,抛开其他的,她发现自己的心境也比从前宽阔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为罗守义而伤身伤心了。
多年蹉跎,早已将他们夫妻最后的情分都磨没了。
沈稚看着她,忽然就在想。
将来的自己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呢。
“孩子呢?玉雯还在你婆母那里?”沈稚问。
“被我要回来了。”提起这事,江宁面上便浮起讥讽的笑,“孩子小,夜里爱闹腾,初时她放自己屋里, 被吵得睡不着,后来便将孩子丢给婆子看,谁知那婆子也是个不省心的,没仔细看,孩子从床上翻下来,磕到了脑袋,我借着这事 闹了一场,才将孩子抱回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