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办,”小红鸭半真半假地苦恼起来,“师父这出戏的精髓我没学到。”
“学到了也不能去。”唐慈笑道,“再过两日就是老师父的生日,我们得出城,时间撞上了。”
“能出去玩是再好不过的,”小红鸭先是高兴,后又没来由地想找唐慈讨一个保证,“师父可不能骗我,说好一起出城玩的。”
唐慈没有骗小红鸭。
他带着她从梨园回到戏班,跪在老师父跟前祝寿,也带着她在同门间有模有样地切磋戏艺,谈论小时候调皮或偷懒的往事,还带着她看遍班子附近的每一条河、每一片叶、每一朵花。
“师父,”夜幕沉沉,小红鸭在厢房门口赖皮地扯着唐慈不让走,“戏班真好,像世外桃源。”
“不想回去了?”
小红鸭知道这不现实,但还是故意扮可怜地眨眨眼:“可以吗?”
“出了师的徒弟还留在班里会被老师父打断腿。”唐慈笑着理了理小红鸭被风吹乱的碎发,又跟变戏法似的从一旁拿出个食盒,“里头是鱼汤,有鱼子。你喜欢的。”
鱼汤浓郁鲜美,可小红鸭半夜却惊出一身冷汗。她得去看看唐慈还在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