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抱着手中的琴,定定的望着远去的身影。
马背上,那个频频回顾的身影,是她的魂,是她的魄,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山上风大,回去吧!”冷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裙裾,千寂蹙眉。
上官靖羽就站在那里,遥望着那个策马伫立的男子,他定在那里,如同泥塑木桩。她知道那是他,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知道,此刻的他必定抱着与自己一般的心情。
眷眷不舍,却又不得不舍。
“爷,红衣送君千里行,唯待君归长相依。”她喊着,将袖中的红盖头随风丢出去。
山风很大,她看见底下的他,策马飞奔,迎着盖头的方向快速移动。
她看见他抓住了红盖头,瞬时泪如雨下。
萧东离握着红色的盖头,上头绣着极为精致的鸳鸯交颈。喉间哽咽,抬头还是那抹遥不可及的身体,“红衣送君千里行,唯待君归长相依。此情此景长相依,宁负天下不负卿。”
终于,大军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那个策马而去的身影,没有再回来。
他走了,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
“回去吧!”千寂道。
上官靖羽抱紧了手中的琴,“谢谢你。”
她还是这句话。
千寂耸肩,“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如你们这般要死要活的,情爱这东西,还是莫要沾染为妙。”
“一个人的心是空的,两个人的心是满的。”上官靖羽缓步朝马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