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乔红楚去了,才让你化险为夷。”余小卉说。
尉少安听乔红楚三个字从余小卉嘴里出来感觉很吃惊。
“乔红楚是我的朋友。”
“你和她是朋友?”尉少安吃惊地说,“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我也没跟你说过啊?什么事都得跟你说啊?”余小卉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你。“
“挺离谱的,”尉少安说,“她经常去我那儿,你就没见过?”
“我一般都是半夜回来。”余小卉说,“我也从不注意别人的事。我的心思从来不在别人的身上。”
“你倒有一个优点,你说真话。”尉少安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假装无意地问:“你现在有乔红楚的消息吗?”
他切入正题了,余小卉心跳起来。但她还不能马上开始,她慢慢将目光从盆栽的南洋杉那儿转过来。
“那么大的事儿谁不知道啊?”
“怎么大的事儿啊?”尉少安有些调侃地说,“她嫁人了?”
“不是。”余小卉说,“你们分手第二天她就自杀了。”
尉少安的心忽地沉落下去,愧欠和悔恨霎时变成悲伤从心底涌出,险些涌到眼里。他慌忙端起茶杯。深栗色陶质茶杯像古旧的井,乔红楚忧郁、茫然的眼光从这井水里浮出。他知道了什么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