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的学生其实并不多,因为“天翼”并不是封闭制的学校,只有一些家住偏远或者嫌麻烦回家的人才会选择住宿舍,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女生在弄她的复读机,抬头,给我一个笑容说:“我叫五月。”
“哈喽,亲爱的云朵,我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蒋幂指甲上的铃铛声音从走廊飘到门口,声未到铃先到,是蒋幂一惯的风格。
她穿大花T恤,夹脚拖鞋,头发扎得老高,身后搬行李的居然是我们的向来和蒋幂争吵无休的阮小骨,蒋幂手里握一包话梅,看到夏时的时候,一下跳到夏时跟前说:“夏哥哥,你吃不吃?”
我和阮小骨为这个称呼当场想喷血。
“阮小骨怎么会帮蒋幂拎行李,难道是彗星出现了吗?”
阮小骨说:“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帮蒋幂拿行李的原因是她答应会帮我吉他社招十个学员。”
阮小骨不说我们都忘了他已经升为学校吉他社社长。阮小骨是艺术班的祸害,画画乱七八糟,跳舞基本肢体僵硬,唯一好的就是弹吉他唱抒情歌。
阮小骨是我来长乐之后除了夏时之外第一个给我年幼记忆的人,他说他来自景坊,是我13岁之前记忆里的死党,他说他由于对我朝思暮想,所以在一年半后追随我来到长乐。我对他这套理论保持打折态度,但是从他与夏时的亲昵程度可以判定,他在我小时候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