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后,他轻吹口哨,江鸿远从院子暗处走了出来。
他进入屋子后端正的在慕容甫棺椁前叩拜,烧纸,上香。
“老师,慕容兄当真是江晚宁推得吗。”江鸿远心里悲愤不已。
外出这几年遇到银玖和慕容甫是他之幸,二人一是他的恩师,一是他的挚友。
想到前些天二人还在东宫打过照面,现在却阴阳相隔,江鸿远实在难以接受。
银玖沉默半晌,道:“不管是不是她推的,她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老师,慕容兄和和媛两条人命!我们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江鸿远道。
“杀了她?!”银玖笑得很危险,“不行的。”
好不容易找到江晚宁,怎么能轻易放走。
江鸿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问:“老师,你是不是对江晚宁有私心?!”
心底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江鸿远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银玖身为老师可以带着他和慕容甫游历,带给他们许多在老学究身上学不到的东西,但除却了师生关系外,江鸿远不曾问过银玖私事。
他知道这个老师绝不像平时相处时看得那样简单,否则怎能在危机四伏中帮慕容甫废了西越前太子,夺得储君之位。
可这一次江晚宁杀的不是别人,是慕容甫!
是他的朋友,老师的爱徒!
老师总不至于会为女色所迷惑,把师生情谊抛至脑后罢。
“啊……”银玖一声喟叹,没有否认,“带她离开大凉,离开谢辰瑾就是我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