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这个样子来不难,但是画出来又能用就不容易了,这几天我一共也只制出了四五张而已。”
“哦,”汤萍点着头,将手中的符箓还给钱潮“喂,钱小子,你这几天怎么样?嗯……我是说你第一次开了杀戒,有没有什么……心里不舒服什么的?”
钱潮的书案上放着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的是他用来调制丹砂的灵酒,现在他制符之后灵气亏失,便抓起那个坛子,口对着口的饮了一口,这下脸色便又红了几分。
“嗯,当时嘛,在外面只能硬撑着,后来在你六爷爷的洞府,几位前辈面前,听他们说什么,哪里有心思去想,但是回到这里,静下来之后自然会想,想安室杞死的时候的样子,心里肯定不会舒服,还恶心反胃了一阵子,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许多,我们劝过他好多次,他却一直想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最后才有这个结果……其实到最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无论是谁过去,那个安室杞都是会死的,他最后冲过来的时候就是来求死的。”
说到这里,钱潮晃了晃自己的头,接着说道:“我不像李兄那样,自小生长在军中,又在千军万马中杀伐捶打过,又不是陆兄那种万邪不侵,鬼神辟易的性子,我嘛……自幼也算是生在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别说杀人,厨房里杀只鸡我都没有见过,不过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连一向胆小的彦姐都咬着牙跟那安室杞对拼,嗯,那个时候彦姐若能一刀将他斩了,我估计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所以,想要迈出这一步,还是要自己逼一下自己,瞪着眼一步跨过去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