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连打个瞌睡都不行了,却也没有力气离开店里。咖啡连一半都还没有喝完,修的眼皮就重得盖了下来。
“吵死了!”男人的怒吼让他回过神来。
修以为自己靠在椅子上打盹,却在不知不觉间趴到桌上,咳个不停。他刚刚似乎睡晕了过去,用手背抹抹嘴巴,全是湿黏的唾液。他从桌上抬头一看,年约五十岁的男人正以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是刚才在搜集烟屁股的男人。
“咳咳咳,吵死了!身体不舒服就滚去医院!”男人布满污垢的脸扭曲着,用下巴朝店外一指。
不管再怎么嫌吵,对病人说这种话未免也太冷血了。修想要反驳,但咳嗽依然止不住。
周围的客人也频频朝这里瞄。
修受不了沉重的气氛,站了起来。没有人为他说话,他们似乎都赞成他离开。
修来到外面,夜风冷冽极了。脸颊因为发烧而热烘烘的,不觉得多冷,但脖子到肩膀一带就像被什么附身似的,恶寒不止。修垂着头咳嗽着,走在夜晚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