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平的海也晕船吗,太没有勇气。我想到酒吧去喝点威斯忌就好了。”
“我从来没喝过酒。”
“但是,我想醉酒总比晕船好一点吧,不是吗?”
“去喝一点,一定好的。你怕走路,是吗,来,我来扶着你走。”
“用不着。我已经好了。”
“好的,你别去了。”
她终于拒绝了他的阻止,一个人跑到酒吧去了。她似乎已经对于这青年漠然地感到了爱欲。也许那是一种较轻的意味的游戏心吧。
不一会,湘二已经不拒绝喝她搬来的凡尔摩特了。他一杯再一杯地都干了它。这种喝法并不是他对于酒有着什么欲求,他现得好像是对于旁的东西有所感动。
“你呢,汀子,你不喝一点吗?”
“这是凡尔摩特,喝了它一杯也不见得就怎么样吧。”
“那么!”他把杯子递过去。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也跑出来?”
“我怕妨碍了爸爸和妈妈。妈妈是后来的妈妈哩。”
这句话不知道怎的似乎刺伤了青年底纯真的感情。好好一个少女说这种什么话!他不觉对汀子盯了锐利的一眼。
“这是讲笑话。实在是因为想到你一定在这儿。”
汀子即刻订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