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说:“朝中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吗?”
他拿起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酒。
壶是凉的,杯是凉的,酒液也是凉的,他一抬手,仰脖喝了。
嗓子干渴得紧,也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只是凉凉的,一下子入了肚,肠胃非常舒服,体温好像降下来了。
然而很快,热度再次回来了,烧的更厉害,他只得赶紧再倒了一杯,飞快地喝下。
他接连喝了四五杯。
冯凭面红耳赤看着他,想提醒他那是酒,喝多了容易醉。要解渴,让宫人拿一壶冷茶来。
脸热的没好意思没开口。
她有些后悔:方才为什么不备点茶水,非要备一壶酒呢?他会不会以为她有什么企图,故意让他喝酒?
她是觉得这樱桃酒酸甜,比茶有味道,颜色鲜红也很美,适合在这样的夜晚独自品尝。
或者,她是心里,也希望他能喝醉?
他是那样的人。
脸总是白的,下巴干净,衣服总是穿的簇新发亮,脖颈和袖口露出的中衣颜色都比平常的人白。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在冯凭眼中,他是接近完美的男人,总是理智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