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年了,小米。你过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我真真切切的知道你就在北京,离我们很近,虽然见不到你,可我心里也踏实了。我对不起你,也不怪你上次见了我当路人。今天你能来看我,我也是上辈子积了德。”吕梅花控制着情绪。
“无论如何,明天你得去医院。有病就得医,不能在家硬扛着。”
“不去了,不想花那些钱。这是你给我的卡,你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用不上。你有这份心,你不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我是又高兴又难受。”
蔡小米听到这里,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张卡她是不可能再收回来:“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再收回来的道理。看病要紧。我和冰川小豆都觉得你还是得回医院治疗,身体不舒服,在家不行的,家里又没有医生。有的时候,疏忽了,小病也会加重。”
“我不去,我肯定不去。医院的味儿太难闻了,再说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我多休息就好了。”
显然,吕梅花还不知道自己得了肝癌,并且是晚期了。蔡小米看着这个她一直未曾叫过母亲的女人,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疼。可那声妈,她计划了几次也叫不出来。她就这么尴尬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