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气变暖之前，秦凤兰早就提醒过大女儿，让她千万别忘了从沪市买棉布头，每年靠着做胸罩，她可没少赚外块。
其实就算她不提醒，罗刚估摸着到了春天，也都会给寄几大包过来，一是在他们厂这种边角料不值钱，二是卓云乔对他很感激，经常寄点葡萄干、果脯之类的去，这人情一直没断。
卓云乔打完电话，又信步来到了专卖店门口，因为今天是星期一，逛街的人并不多，和昨天比冷清了不少。
她走进店里一看，今天只有两个店员在，这会儿没客人，两个人都有点懒散，一个小郑靠着开票的台子斜倚着，另一个就是李科长熟人的女儿，干脆坐在台子后面杵着腮帮子发呆。
看见她进来，两个姑娘赶紧站直了，有点紧张地看着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形象不好。
“你们自己也想到了，就不用我说了吧？”卓云乔似笑非笑。
她没有批评这两个年轻人，只是说：“省城第一家专卖店只有两个店员，是夫妻俩，男的还是少了半截腿的残疾人，他们没有你俩形象好，但是只要是上班时间，都努力给顾客一种很精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