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要握住我的手的瞬间,我将手收回了。
“可是你抛弃了我。”
我转身坐回了舱内,未杰独自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走进来,他没坐在我旁边,而是坐在了我后面。快到雅典的时候,他拍了拍我,从我肩头递过来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我看着它,眼眶一阵阵发胀,却又忍不住苦笑,未杰还是那么不懂浪漫,连这个都是电影台词。可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他总是真心的,可正是这点让我难以释怀。
我将字条折好塞进口袋,随着未杰下了船。这不是我第一次来雅典,我来过很多次,我甚至到雅典大学转过,只是我不打算告诉他了。于是未杰又带我去了雅典大学,一路絮絮叨叨给我讲他这些年的经历,还带我在他们的食堂吃了饭。
雅典大学在雅典卫城,雅典的中心,从雅典任何一个方向都能看到它。它距离卫城入口、帕特农神庙都不远。学校很庄重,建筑一样用了高大的爱奥尼亚式石柱。我拍了非常多的照片,在那些照片中,我仿佛能够看到我和未杰之间失去的时光。
虽然这四年间我们过得都还好,可错过的那些是再也无法找回来的了。无论如何讲述,无论如何复现,我们在当时感觉到的都只有孤独。
我和未杰在雅典待了两天半,并没有走太远,大多数时间是坐在卫城的山岗上注视着下面。雅典给人的印象就是那些屹立不倒的石柱、淡黄色的残骸,这让它显得古老而悲凉。周围的人们活在新的时代,活在WiFi和空调里,可仍然有无数的人远道而来,只为了看这些残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