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地方改得太假了。”寿一无所谓地笑笑,“我知道你信不过我,那张复制图有许多地方改动过了,可改的太假,拿回国去明眼人一看露馅儿了,咱们的心思也就白费了,所以我又绘了一张,把那个地方改过来了,这张是你画的,留着作个纪念吧。”
香椎眯起眼睛看着寿一,半晌方道:“这些年你都与什么人在一处?上学那会儿只觉得你傻,不想眼下竟大有长进。这个中国女人……很不一样。”
寿一端起酒杯笑道:“她的手段高明着呢,不过吃亏在国弱民强,若在一个强大的国家……”寿一没能说下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香椎的目光一冷:“这样的人,将来若不能为我们所用……”
“将来?”寿一看了看香椎,脸上漫出一丝嘲笑,“我不知道你说的将来到底是什么,只是……无论如何,像她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被任何人利用。”说着一口饮尽杯中酒,俏皮一笑,“真是好酒!”话音未落,隔壁一阵杯盘坠地的破碎声,又似有人在争吵,寿一败兴地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隔壁那个搅了他兴致的人正是被他算计了去的煜祺。
煜祺被杜松和方海捉回郭家才知道令仪吐血的事,他还来不及去看看令仪,就被得安带人捆起来关进后门边的柴房里。博洛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煜祺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害怕,那雨点一样的鞭子落下来,下人们都听见了柴房里传出猪嚎一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