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电话打过去，听到的是顾老师急切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韩明吗？你能不能快点来一趟，就在市医院精神科病房。”
韩明隐约听到那边除了顾老师的声音外还有些嘈杂，几声惊叫，心中猜测可能是凌雨菲出了状况，否则顾老师绝不会打这个电话。
“顾老师，我现在就过去，多少号房？行，我知道了。”
韩明开车来到市医院精神科，离二十七号病房还挺远，就听到了凌雨菲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尖利，宛若一只愤怒的母豹子。
精神科的病房经过特殊处理，门窗都是特制的，门口，顾金波和凌飞夫妇泪光点点，四五个医护人员束手无策，护士手里托盘上还放着注射器。
韩明走近透过门上的窗口一看，只见凌雨菲一个人在病房里，而病房里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凌雨菲的手里就攥着一块狭长的玻璃，一粒粒血珠顺着手，玻璃，滴落在地上。
顾金波看到韩明，单手捂嘴，呜呜说道：“韩明，你过来看看她，雨菲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凌飞叹息一声，但凡有一丁点办法，他都不赞成给韩明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