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清心这次办事不利,导致郡主惨死,望主子责罚!”清心低着头跪在他跟前。
江允之低头看了她一眼,“罢了,这一切都是命数!这个孩子的一切由你先暂时照看吧!”
清心抱着孩子出去之后,江允之站起身,打开窗子,外面的风夹着雨水飘了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而他仿佛一尊雕像般站着一动不动,心里仿佛有无数刀片在轻轻的一刀一刀的凌凌着他的心脏。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个红衣似火的女子,那个让他得以在在这个吃人的京城活下去的女子,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在历经了人世间这么多的不公,终究还是去了。
江允之十岁那年,那时前朝还未灭亡,他是镇西王的第三子,当年是作为质子来到丰安城,因此经常受到丰安城里那些王孙贵族的欺辱,质子的生活总是那么的让人窒息的。
有一次在宫墙下,前朝的仅7岁的七皇子故意挑衅他,让他钻胯,可那时候的他除了空有一身傲骨,什么也没有,因此他即便是七皇子的人打,被人骂,也一直挺直了脊梁,没有低头。
那时恰好卫嫣然的母亲,当时的银珠郡主路过,因为前朝皇帝没有女儿,而银珠郡主当时是皇帝面前最得脸、最受宠的郡主,三言两语将七皇子的人赶走之后,将他嘴角上的血迹擦去,轻轻对他说,“宁折不弯是好的,但它粉身碎骨的结果却是令人叹息,有时候弯腰是一种姿态,是为了更好的挺起自己的脊梁,韩信当时选择弯腰,因而他成就了大汉四百多年的基业,司马迁选择弯腰,因而书写了流传青史的绝唱,你现在还小,没有宁折不弯的能力与实力,所以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要保全自己,在这个拜高踩低的京城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