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抬脚就走,然而没走两步,步子就缓了下来,背影看起来很僵硬,像是在挣扎什么一样。
池鱼疑惑地看着,就见这人竟然又转过身回到她面前,缓和了语气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吓得一个哆嗦,池鱼摇头:“没有了。”
沈故渊眯眼:“到底有没有?”
犹犹豫豫地看他两眼,池鱼小声道:“就还想问问,我父王的事情……是被冤枉的,还是他当真做错了?”
抿了抿唇,沈故渊坐下,右手捻了个诀,缓缓闭上眼。
池鱼没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看,就低着头等。这回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故渊才睁开眼,淡淡地道:“想翻案,要么沈知白去告,使得三大亲王同意追封,但这样会得罪忠亲王。要么……想个法子,去将卷宗改了,等年底宗正核对之时,名正言顺地把这案子翻出来。”
前者沈知白要吃亏,后者要等上整整一年。
池鱼皱眉:“可不可以我去告?”
白她一眼,沈故渊冷笑:“我知道你又不想沈知白吃亏,又不想等,但你如今是这静亲王府的儿媳妇,你告和他告有什么区别?”
“那……”池鱼垂眸:“我能知道我父王当年到底是怎么被冤枉的吗?也好找找有没有别的出路。”
沈故渊看她一眼,起身。
“大仙!”见他没有要答应的意思,池鱼连忙道:“您要多少报酬我都可以给,求您帮个忙!”
脚步微顿,沈故渊头也不回地道:“已经过去那么久,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何必非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