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做手术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纪格非躺在床上，和站在床边的父亲对峙着，“跟他人无关。”
“我没有做好准备进手术室，况且还有没完成的工作，我现在不能走。”
“你——”
纪母刚想说话，就被纪爸爸按住了肩膀，示意她少安毋躁：“你一向任性，我也知道，我和你妈三两句话改变不了你，你决定就好。”
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坐着的方晨曦：“那个女孩子，你也决定了跟她在一起了吗？”
纪格非神情一顿，接着，点了点头。
纪母一见他决定要和方晨曦在一起，顿时又怒了：“她毛毛糙糙的，一天到晚没个正行，这样的人我根本不放心把你交给她照顾！”
“妈——”纪格非无奈地叫她，“是我照顾她才对。”
“你还记不记得——”纪母说了一半就放弃了，她估计纪格非是记不得了，转过头来向老公寻求赞同，“纪格非最近几次住院都和那个女孩子有关，我不是说你不能找对象，但你要找个体贴温柔的吧？找她，她能给你带来什么？带你住院吗？而且，我听说她还是个飞行员，她这样的工作，你扪心自问，她有几分心思会花在你身上？”
“妈，我如果还有时间，也会没多少心思花在她身上的。何况，”纪格非微微一顿，“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谁也不知道。我们理想一致，这已经是最难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