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拿起一个药瓶说,“你有抑郁症?”
他点了点头,“写作的人精神状态常常不好。”
我心疼地说,“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以后我们可以在阳台上看听歌跳舞看夕阳。”
赵沧海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铁青,朝我吼道,“不,我不喜欢阳台。”
我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很多人以为站在那里,可以更接近天堂,却不知,一失足就坠落地狱。”
我摇了摇头,“赵沧海,你可不可以说得明白点。”
他的眼神纠结着很浓重的痛苦,就像是地下室里的阴影。
“我只想抱抱她而已,分手前最后的拥抱,但是,她却后退了,身后的栏杆突然坏掉了,就这么,掉了下去……”
我定定地看着他,“所以,你住到了地下室,不敢上楼,是为了不想勾起任何的回忆?”
“是我不对,如果我不抱她,然后安静地离开,她不会掉下去的!”
“可是,有的事谁都预料不到,沧海,这是宿命。就如她遇见你,是她的宿命,而你遇见我,是你的宿命。 ”
我缓缓地说。声音柔软,潮润,似乎蓄满了过多的水份。
3.他说,曾经很爱很爱
倘若不是认识赵沧海,我想我不会翻起这宗三年前的旧案。而所有蹊跷的事件都会令我有水落石出的决心,何况与赵沧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