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得可怕,他望着她沉静的脸,心里悲凉渐起。
明明曾经无数次在脑海里设想过这种场面,他以为自己能应付得过来,他以为时间总会治愈一切。
但这才短短一星期,他却觉得像一年。
低低的、嘲弄的嗓音从男人喉间溢出,短促又突兀,散在这渗人的空间去了。
……
江雁声一直在半山别墅守了她三天。
她不跟任何人说话,整个人表现得无所谓又淡漠,一直沉默,每顿饭都吃的很少,又肉眼可见地瘦了不少。
他担心得不行,每一次都费尽心思地将补充身体营养的东西想方设法地放在她的饭菜里,但她有些时候吃不下任何东西,就连喝汤都要吐。
深夜,男人望着她睡得平静的脸,某个瞬间甚至都绝望地觉得她其实就是不想活了,只不过她采取了一种最折磨人的方式,慢性自杀。
柒城那天将文件送到半山别墅来。
当时江雁声正在花园里陪裴歌,柒城过去找江雁声签字,他看见裴歌在安静地看书以为她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