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伟皱了皱眉,说道:“确实是此人,建州人,荐他去替明达治病,他不肯,回建州去了,我想这事亦不能勉强,就由得他去了。”
“这事有意思的很。”郑里奇笑道:“南安镇的商团团练,因为护卫地方与建州的总团起了几次摩擦,两边正在对峙的时候,建州的总团遇着从建州逃往福州的王心源一家,抓捕之时,和休假的南安府军起了冲突,两边打了起来,不过由于大队在和商团团练对峙,最终未能大打出手,建州那边死了不少人,府军一个未伤,将王心源带走了。”
杨世伟大感兴趣,说道:“这事当然是提刑使司来管?”
郑里奇冷笑道:“王越不讲规矩的事多了,但那是在建州!他想将手伸出建州,就得问我这个提刑使答应不答应了。这事我派人去现场查察过了,以斗伤杀人结案,那几个府军,移文至南安侯府,令他们查察出人来……明达若复文说查不出来,那我当然也不会真的派人去东藩查案,这事情,王越是吃了亏,这一口恶气,他不想咽也得咽下去!”
发生冲突的地方是建州和福建交界,建州知府王越能查,福州知府杨世伟当然也能查。但两州交界的斗伤杀人案件,结论肯定还是提刑使司来出,王越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杨世伟心情略好,但还是怒声道:“王攀云越闹越过份了,那些脏的臭的,猫儿狗儿,全罗致麾下,闹到矿山全部停产,我看现在朝廷是腾不出手来,怕地方生事,只要北伐一结束,王攀云这个知府就算当到头了,老资格也不顶用。朝廷在建州一年收铁税过百万贯,全叫他一个人给毁了,简直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