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载着陈处墨和方芷寒出了县城东门,沿着驿路,一路前行。
王员外的庄园,坐落在城东十里外,五进的大院,红砖青瓦,房舍高大,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主打就是三个字——“爷有钱”。
“枝头喜鹊叫,果有贵客到。县尊大人,县尊夫人,请!”
王员外带着一众仆役、家丁,在门口迎接。
这王员外年过五旬,跟儿子王成德一样,也是个大胖子,不过白净了许多。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闪着不测之光。
“夜幕沉沉,哪来什么喜鹊?一准是乌鸦呱噪。再说了,这是王员外下的请柬,陈某可不是鸟叫召唤来的。”陈处墨笑嘻嘻的,一口就怼了回去。
“呵呵,县尊大人说笑了。”
王员外脸上赔笑,肚子里默默问候了陈处墨的祖宗十八代。
陈处墨这个县令,原先可是又衰又萎、任人拿捏,今天忽然支棱起来了,把儿子王成德痛打一顿板子,关进监牢。
寻思之下,王员外明白了:陈县令这是想要钱啊!无官不贪,这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儿。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今之计,先把儿子救出来,以后慢慢跟姓陈的算账。
进得王府,方芷寒一双眼睛四处观瞧:这王家果然豪奢,房子修得气派,处处透着暴发户的气质,显是比自己公公这个布商有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