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与章淮从瘴气之中走出来,看向沈歧安。
章淮道,“看来从雾时开始,沈少宗主便没有休息过了?”
苗然笑着搭腔,“这可太辛苦了,人家瞧着都累。”
“你什么时候又改称‘人家’了,害不害臊?”
“你管我,想喊便喊了,能不能别老拆我台?!”
沈歧安听着两人斗嘴,脸上的警惕之色丝毫未有放松,冷声开口,“咏曜宗的苗然与章淮?”
“沈少宗主竟然认识我?”章淮露出一个讶异的神色。
沈歧安忍不住拧起眉头,“不必阴阳怪气,预选赛弟子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倒也不是奇事。”
“他这人就是爱阴阳怪气呢,少宗主别见怪。”苗然道。
“人家都说了别喊他少宗主,你倒又喊上了。”
“哎呀,一时口快,少宗主不会怪我罢?”
沈歧安听着两人又开始斗嘴,浑身紧绷,防备地望着他们。
此时从三人头顶浓厚的瘴气之中,悄无声息地缓缓垂落下三根藤蔓,一点点地靠近三人的头顶,章淮与苗然依旧在斗嘴,似乎对头顶的变故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