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梁睡在外侧,尸体有些肿胀,看上去有些骇人,衣服草草的搭在床头,盖住了一个紫色的小包裹。
池时先看完了现场,方才走到了床边,掏出了自己随身都会戴着的手套。
“在下池时,来听你今世之苦”,池时轻轻的念叨,这是她验尸之前的习惯。若是她验看得不对,冤枉的好人,曲解了死者之意,那些人知晓她的姓名,也好寻摸过来。
冤有头债有主,她就在这里,不管多大的事,一旦她接了,便绝对不会逃开了。
同姜尚书一样,方春梁亦是晒得十分的黑,看上去不像是个官员,倒像是那田间劳作的农夫。他的脸因为风吹日晒的,像是结了锅巴似的,看上去十分的粗糙。
“死者嘴唇呈青紫色,面部表情扭曲,双目圆睁,死时应该颇为痛苦。双手紧紧揪住了胸前的衣衫……”池时说着,伸手抬起了他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手臂处有一道割伤,不过已经结了痂,应该是不久前的旧伤。手肘膝盖都有淤青,看上去还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