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走了一程,渐渐人烟稀少,天色又黑沉下来。心中一惊,又触起萧楮卿之言,不禁毛发森竖,便停步向那大汉问道:“足下的船,究竟在何处?我实是不能久延,我还要进城去会客呢。”那大汉听了这话,霍地变色道:“你既不能久延,怎么要跟着咱们来呢?”素君见此情形,知道不妙,正待返身脱逃,那大汉早一把将素君轻轻掀翻在地,笑指道:“好个刁钻匹夫!你也窥觑咱们行径。解事的快将所有的物件送上来,饶你一死。”素君道:“我并无反意,何以触怒足下?既是如此,只算我瞎眼了,将所有钞票,请你随意取去。”大汉笑道:“先时在街上承你之惠,一串钱也就够了。到此却不能轻饶你。”素君道:“我别无长物。”大汉笑道:“喏喏,金戒指儿,金壳表儿,难道不是钱吗?”
(奇谈,只算同素君讲理。)素君怒极,骨碌立起身,狠命地将戒指、金表,一古拢儿双手奉给他,说:“这可放我去了。”(写韩君不过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