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滚烫,浑身却冷若冰窖。
此刻的应无求,冷得浑身颤抖,甚至于……好似快要冻死。
“应无求?应无求?”上官燕连喊了两声,始终没能得到他的回应。他抖得愈发厉害,整个人如同虾仔一般蜷缩起来,开始了痉挛抽搐。
疯似的按住他,她的内力早已用于为他逼毒,消耗得所剩无几。
此刻,她一口真气都提不上来。
眼泪像崩溃的洪水,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想带着他上去,可是……她无能为力。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挫败感,第一次让她明白除了父亲和少主,还会有一个人如此在乎她的生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上官燕泪流满面,想了想,还是解开了自己与应无求的衣裳。一咬牙,直接迎上去。
灼热迎上冰冷,融了冷,融了寒,暖了一池的霜雪。
她死死抱着他,只要胸膛还是暖的,就不会觉得冷。
只要能让他坚持下去,熬过去,她什么都不在乎。
那一刻,上官燕忽然明白,为何千寻会不顾生死赶赴漠北为楼止取药;又为何当初楼止愿意放弃十万禁军,只为了赶来漠北,见千寻一面。
因为你在心上,其他的一切,就会变得无关紧要。
月极好,人圆月圆。
人也极好,你侬我侬。
身子紧拥,熬过上半夜,及至下半夜时候,应无求便出了一身的汗。伸手触及的却是幼滑的肌肤,那是……他愕然睁大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