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似于无吧。这窦怀贞果然不负姑姑之望,到任后竭力笼络军中将领,听说他花去了姑姑的不少钱物。如此,姑姑就间接地掌控了南衙军。她还不罢休,更把手伸向北门四军。”
李成器此时有些动容,说道:“嗯,此事我听到一些风声。那日四弟来言,说羽林军的常元楷与李慈到姑姑府中走动甚频,这二人最近还在城中换了新宅子。”
李隆基悠悠说道:“大哥好好想想,姑姑在朝中遍植亲信之人,现在又把手伸向军中,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成器又复沉默,然后叹道:“唉,姑姑好好当一名富公主,为何偏爱插手朝中之事,且乐此不疲?三弟,你曾找过父皇谈过此事吗?”
“愚弟处于嫌疑之地,不敢去谈。”
“如此,我找个机会与父皇谈论一回。你说得对,如此之事,确实不好启口。”
李隆基目光炯炯,问道:“愚弟以为,姑姑现在仅限于与军中之人交往,并无过格之处,就是父皇听了,估计也是一笑置之。大哥,你以为姑姑的心思确实有异吗?”
李成器跟随李旦经历过那些苟延残喘的日子,如今每每想来,实在不堪回首。如此切肤之痛,他坚决不允许太平公主掌控朝中大权,进而威胁自身的利益。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三弟放心,我会始终支持你,他们兄弟三人也会。我多次对他们说过,兄弟五人中,只有你适合做皇帝。你现在果然当了皇帝,我们兄弟同心,定出全力辅佐你周全。你说得对,父皇那里还是缓说为好,不能再让姑姑抓住你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