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的对与错、是与非,难说,难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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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罪于人,尤可祈也;获罪于天,无所祈也!”
硝烟平息,苻文收敛双目杀机,强撑着身子,摇摇欲坠地站在死而不倒的牟羽面前,轻轻叹道,“英雄的泯灭和凋零,是一个国家最大的悲哀呢!”
这个时候,拓跋寔、敖非、邓翼、呼延无忧四名青年将军,整整齐齐地站在苻文身后,他们无比钦佩地看着苻文。
这一仗,不仅打服了并全歼了汉朝东境五军,更征服了他们四颗桀骜不驯的心。
也就是在这一刻,这四个人,在此后的一甲子时光里,追随着苻文征战天下,九死无悔。
“可笑啊可笑!”
敖非突然嘿嘿冷笑,说道,“汉人自诩天朝上国,总觉得高人一等,而今看来,简直猪狗不如!刘淮作为一国储君,指挥失当,临阵胆怯,只思逃遁,而且居然抛弃袍泽,只身潜逃,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呸!”
苻文嘴唇上扬,冷笑道,“有这样随心所欲、大胆逾矩的大才,做他们大汉的皇帝,岂不是我大秦的福分?”
邓翼憨厚一笑,“有刘淮在,我大秦想不投鞭黄河,都难呐!”
敖非讥讽道,“若是有一天,有其他人敢和刘淮争帝王之位,我敖非,第一个不答应!”
诸将哈哈大笑,笑声在充满血色的山谷中,经久不绝。
这一笑,将大秦五十年的国耻,一笑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