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手这么多南来北往的客人，不乏有精通古董的行家，任谁看见这三样东西，都不敢一口咬定要来。
苏衍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眼力，肯定不是寻常出海捞宝的投机者。
王兵年轻时在边境服役，参加过对外战争，后来又在江湖行走，性格稳重之余不失江湖中人的精巧，他对慕黑说道：“七哥儿在南京夫子庙有铺子，经营的也是古物行当。慕黑老板不拿出实诚话来，三件东西的来历不清不楚，请恕我们不敢上手。”
七录斋经营旧书、买卖孤本善本，也算是是经营古物。
慕黑听是遇到了真行家，绝非半懂不懂却硬要装懂的爱好者，再不敢拿瞎编的套话蒙人。
王兵继续跟慕黑搭话，套取三件东西的来历。
苏衍盯着三件东西出神……
三件东西里面，有两件是青铜器，造物精美绝伦，第三件是人形玉器，造像古怪不说，形貌近乎妖魔。
在凤凰顶的憎天之国时，苏衍曾为憎天之民掌握的青铜工艺而震撼，其青铜造物大气而不失精巧，小巧而不失绝妙，独到之处在于，善在青铜器表面按照特定的排序装饰玄鸟、璇玑、太阳、归葬、夔龙等纹饰，打眼看去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