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宁眼睛一眨,突然双眉微蹙,有气无力地道:“哎呀,我腿软了,手也没劲,要裴相抱抱才能起来。”
飞盏站在一旁,差点戳瞎自己的双眼,裴珩立在原地,那双狭长的凤目情绪翻涌,也是又惊讶又无所适从。
调戏够了,安钧宁见好就收,拄着两个拐杖冲他笑出了声:“开玩笑的啦。”
她将身子撑起来,正准备挪回身后的房间,却见裴珩伸手拉住她,而后稍稍弯下身子,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回去躺着。”语气硬邦邦的,他别过头,垮着脸带她进了后面的厢房。
身后的飞盏张大嘴巴,下巴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刚刚,他似乎是出现了幻觉。
同样觉得出现幻觉的,还有里面的当事人,安钧宁睁大眼睛看着裴珩将自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还贴心地将自己的手塞进了被子,看着他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你,你没事吧?”安钧宁怔怔出声,要是能抬起手臂,她早就伸出蹄子想去捏一捏他的脸,看看丫的是不是脑子坏了。
好像受了刺激的是她吧,为什么反而裴珩不正常了?
安钧宁眨巴着眼:“你怎么转性了?”
裴珩皱了皱眉,她不是一直都想着接近他么,如今他送上门了,她怎么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近墨者黑。”
安钧宁哼了一声,脸上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心里却是藏不住的窃喜,她咬着被角偷偷笑了一会,突然问道:“隐水与流苏呢?他们也在南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