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上六点时,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央视节目也进行了专家访谈,专家的态度非常暧昧,体现了唯物辩证法的原则,和希拉里回答竞选问题差不多。
政府当机立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刻开始制定撤离疏散方案。但是,急不可耐的凉山当地居民抢先一步开始了撤离,听说那天市内到处都在堵车。大家都想自己走,但却谁都走不掉,真是太讽刺了。
而我只能祈祷,希望它再次成功,要不然我就成了大笑话。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这次再成功,我需要主动发声,澄清它其实没那么准确。
面对记者们的围攻,我只得暂时离开租住地,搬进了办公的别墅。老卢把他的办公室和大床都让给我,大有一种恨不得把别墅送给我的感觉。
而我却只是考虑着该怎么跟老卢坦白,以及告诉大众真相,戳破我无意间创造出来的神话故事。
十一
就在我郁郁寡欢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别墅,找到了我。他看起来很老,戴着黑框眼镜,但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为他倒了一杯茶,反正别墅里不缺高价茶叶。他打量我的工作环境,扫了一眼书籍,眼神里隐约闪烁出不屑。他递出一张名片:“我叫萧正名,是新科学促进会的会长。你不用太奇怪,这不是官方组织。”
他肯定还有其他的身份,但唯独却用非官方身份和我说话,可见非常谨慎。我看了眼名片,突然明白他是做什么的了。他是一名科学掮客,专门利用对于体制的熟悉进行项目通过和经费骗取。虽然我不喜欢这类人,但他的出现简直就是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