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寺后山,小院里,王启文正独自饮酒,小菜也吃下大半。
一旁坐着玄净法师,他正滚着念珠,口念佛经。
王启文已有几分醉意:“玄净,这酒你不喝也就算了,怎么菜也不肯动一口?”
“阿弥陀佛,你这桌上摆的,除了肉就是肉,难道你不清楚,出家人不能沾荤腥的吗?”
“那这个豆腐——”王启文说着,夹一口放进嘴里。
玄净眉头一挑,有些不悦:“你当老衲的鼻子是摆设吗,这豆腐里,分明加了荤油。”
“啧~~~,厉害。”
王启文竖起拇指:“不愧是皇恩寺的主持方丈,有两下子。”
他摇晃着起身,在院子里踱起步来:“我这小友虽然一向不守时,但也没这么离谱过,老夫可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他要是再不来,我这酒都快喝没了。”
“来与不来,又能如何?”
玄净哀叹一声:“老衲听说,他这趟河北之行,并不顺畅呀,更重要的是,你这位小友怕是不会沿着你的想法去过他的一生了。”
“你这话是何意?”
“难道你不清楚吗,他无意回幽州。”玄净拉长音调哼一声。
“也许,你说得对,我现在呀,到真不希望他回幽州了,能这样逍遥快活的过完一生,其实也挺好,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