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花边厂私底下也收活儿,大多是一些枕套、杯垫、鞋头花、套巾之类的小玩意儿,钱很少,给的时间也紧。
相对来说城里的绣站宽松许多,他们发放原料,给职业绣工,做好之后发往帝都和港城等地。
根据加工的物件来定价。
宋离先用雪花膏润手,再把绣布拿出来往棚架上固定,她领了两张团扇的活计,在月底前得想办法给人邮寄过去。
价格压得很低,八毛钱一副,和前世简直是天壤之别。
宋离现在都能想起那负责人怀疑的眼神,似是没有想到她这样看似体面的人也会领私活做。
好说歹说才领了两幅。
给的是粗活的价格,这行完全靠手艺吃饭,她得一步一步来。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把最基础的绣棚整理好后,宋离拎着中药去了灶房,摸了摸冰冷的炉子,准备熬药。
放置在最外侧的树枝和木柴带着湿意,宋离的经验有限,被烟呛得直咳嗽,火半天都没成功燃起来。
正走在泥路上的顾野远远的就瞧见了知青处冒出的炊烟。
他拎着饭盒跑得飞快,才迈步进院就瞧见宋离缩在灶房旁,笨手笨脚的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