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与蝶从他世情,酒和花快我平生。
说得是轻松,可天下有几人能真正放纵诗酒,只以风花雪月为乐?又有几人放得下营营役役,甘心一辈子受人驱使,连亲人子女都不得翻身?
姑姑哭得愈发激烈,整个脊背都在颤抖着,几乎在嘶喊着说道:“晚晚,我的那半块玉佩……在我嫁入锦王府前,便已被父亲搜走了……”
“哦!”我拍着她的背,随口应着,往细里一想,身躯顿时僵住,“姑姑,你说什么?”
姑姑泣不成声:“子衍看着温雅倜傥,风流不羁,实在胸有丘壑,极是机警。若只是见了我的半块玉佩,绝不至于那么轻易便自投罗网。送信的必定是秦家之人,多半还模仿了我的笔迹……”
我唇舌间发干,低低道:“不可能吧……”
姑姑道:“如今已死无对证……但我着实疑心……疑心是秦家联合夏王暗算了子衍,又清剿了祈阳王的势力……虽然子衍的父亲早已死去,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他们……是铁了心要为大哥报仇,同时也好绝了我的念头……晚晚,我害了他!”
看她哭得已经坐都坐不住,我委实担心她再把身子哭坏,只低低劝道:“姑姑,祖父和父亲向来磊落,一定不会如此行事。你是病得久了,才这般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