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香”的提炼方法果然有问题,我还是失眠了。
单喜喜突然打来电话:“毕心沁,你睡了吗?”
我坦言:“久别重逢前,换你你睡得着吗?”
“正好,反正也睡不着,我也就不等明天了。”
出发去伊犁前,我拜托了单喜喜去医院探望刑海澜,当时单喜喜怪叫,说你疯了?假仁假义这事儿不像是你毕心沁做得出来的。我说万一,万一她当真是当了我的替死鬼,我不闻不问又于心何忍。于是单喜喜从“合璧”线下的花店白拿了一束蔫了吧唧的花,去了。
单喜喜去的时候,正逢医生在检查刑海澜的伤势。单喜喜对皮开肉绽没兴趣,自然别过头去,但迟了一步,她看见了刑海澜那没被泼着的小腹部位,有一道旧时伤疤,虽然已淡化了,但还是……看得见。
“明天久别重逢时,问不问的,随你。”单喜喜说。
我一言未发挂断了电话。都是同一个人吗?明面上刀枪不入的刑海澜,给孔妈妈通风报信的那正义的使者,还有和周森耳鬓厮磨的那个孩子的……
小腹部位的伤疤。我的医学知识那样匮乏,我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我只能想到这该死的,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