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林静,和那些勾栏瓦舍的女子又有何区别!可偏偏她的丈夫、儿子,一个比一个沉溺于酒色,当真是不堪大用,这般想着,她看着眼前的儿子也愈发地不顺眼起来,将一个瓷瓶摔到谢长松面前,大喊道,“滚!不成器的东西,你给老娘滚出去!”
“砰”的一声,瓷瓶摔成了碎片,将谢长松的酒意都吓退了几分。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莫名其妙地看着薛氏,“娘,你这是又生的哪门子气!”
薛氏怒目圆睁,将在谢明伯那里受的气尽数迁移到了谢长松身上,指着他,睚眦欲裂地道,“你……你和你爹,都是一样的东西!既然爱外面那些花花草草,那就永远别回来!”
“……”
谢长松被骂的狗血淋头,心中十分憋闷地叹了声气,此时此刻也懒得跟薛氏计较,只摆了摆手,说,
“好,儿子这就滚,既然母亲想让儿子歇在红香阁里,那儿子回去就是了。”
说着,便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子,朝薛氏笑了笑,
“难怪这几日父亲总往南面静姨娘屋里跑,就娘你这遭天杀的脾气,哪个男人能消受得了啊!”
留下一句话,便哼着小调儿离开了,只留下薛氏双目圆瞪地坐在地上,孤立无援地抱紧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