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尉迟淮淡定的鼓掌,息尘已送了一个台账过来。
看到这里,扶淳只感觉奇妙,别看他似乎对家里的事完全不措意,但实际并非如此,他对一切格外关心。
息尘清清嗓,慢悠悠念叨起来,“本月十二,春兰因小弟念书从买菜钱里克扣了一两二钱银子,上月十一,侍卫董超因发小成婚要随份子,窃走了后院一棵金钱树变卖了三两银子……上月月初……本月……”
听到这里,侍卫们重足而立侧目而视。
尉迟淮起身,一把按住了那卷帙浩繁的账本,“不必继续!”
又道:“你们能卖身为奴说明家里条件都不好,这些蝇营狗苟的勾当只要不过分本大人何尝会算这笔账?你弄走的银子是给你小弟报私塾去了,这本是好事,本大人既往不咎,想不到你居然伙同了崔嬷嬷毒害淳主儿,这……该当何罪呢?”
“奴婢,”春桃涕泗横流,“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